第993章 林山郡城破了(2 / 2)

左凌脸色一惊,这一身金甲之人就是洛云侯,果真是名不虚传,脸色一正,回道;

“太平教左护法,左凌,”

“好,记着你了,做刀下魂,记着本侯,”

张瑾瑜不再多言,找到正主就好,一个气沉丹田,挥刀就劈了过去,左凌反应也不慢,横刀侧闪而过,又是一个反身弯刀,张瑾瑜顺势一个撩起,二人刀尖相撞,一股巨力传来,即刻分开,心下都有些诧异,力气这么大,倒是少见,

仅仅看了一眼,又是各自挥刃对砍,刀刀带着千钧之力,长刀相撞,带着火,“噹”的一声,手臂发麻,张瑾瑜不由得暗骂一声,怎么忽然觉得,现在能打能杀的都在造反,一群酒囊饭袋都在朝廷这边,能有这般气力的,入关后就没见到几人有,

暗自握着刀柄的手松开后,又握紧一下,反复几次,这才好了许多,

左凌更是反手背在身后,使劲甩了几下,这才减轻痛感,心中一沉,洛云侯竟有此武力,天下又能有几人与其对战,久战必失,

然则他并未退缩,猛地大喝一声,力贯双臂,将短戳由下往上挑起,直逼洛云侯的脖颈处,这一刃势大力沉,出手迅速,隐约有破空之声,

身后宁边脸色大变,就想过来支援,可是被贼军身边的一位舵主,迎头阻拦,

刀光反转,张瑾瑜不退反进,以力破敌,正手力劈华山,从上而下,若是贼将不躲,这一刀可就劈在身上,当然,自己也会中刀,不过有两层宝甲,一生一死,贼将未必硬拼,

电光火石之间,左凌额头冒汗,身子一侧,顺势横刃斜劈,张瑾瑜也是后撤一步,正刀又是变为斜刀斩,二人又是刀刃交接,一招尽去,

在两方士卒看来,朝廷主帅是占据了优势,杨仕雄趁机呐喊,

“必胜,杀啊,”

“杀啊。”

城头官兵士气大振,挥舞兵刃又杀了过去,双方士卒悍不畏死,同归于尽者比比皆是,见到如此场景,张瑾瑜不为所动,眼神紧紧盯着贼军守将,

忽然,

贼军重甲兵欺身上来,张瑾瑜直接挥刀横扫,宝刀过处,如砍瓜切菜一般,所谓的贼军重甲,好似根本没用,在刀刃下宛如纸糊的一般,

“洛云侯,拿命来,”

又是一声怒喝,左凌从腰间拿出长刃,以双刀迎战,下沉身子,一招“秋风扫落叶”之势,长刀贴着地面横扫,意图斩断其双腿,左手长刃,则是格挡所用,

张瑾瑜也不敢托大,横刀立马,几近身前的时候,一个跳跃飞身,刀势下沉,对着贼首脑袋来了“横扫千军”,

只听甲胄破裂声,张瑾瑜这一刀扫过去,虽然左凌躲闪迅速,可惜,左耳没有躲过,头盔被劈飞后,捎带左耳血撒满面。

“好一个洛云侯,好一个金甲将军,今日本护法败了,但还你一刀,也算两不亏欠,哈哈。”

左凌忍着剧痛,状若疯狂,哈哈大笑,一头散发混着血水,眼神里带着一股难言的痛恨之色,身后的钱舵主和常舵主已经带兵前来,救下左凌往后撤,

张瑾瑜还纳闷,什么叫还自己一刀,两不亏欠,还想让杨仕雄和齐平一并带兵去追的时候,只觉得下身微疼,这才反应过来,低头一看,

只见左腹部斜插着一柄带着宝石的刀,好像就是此人衣袖中甩出来的,已经镶嵌在护甲裙摆之上,也不知穿没穿透,刀是好刀啊,那么厚的甲胄,里面还裹着锁子甲,也不知是什么名刃,

身后亲兵,尤其是宁边和季云辉二人见此,眼睛瞬间发红,拼命杀过来,看到侯爷腹部插着一柄短刃,失声道;

“侯爷,侯爷,您没伤着吧。”

“咳咳,伤是没伤到,不过要装出伤了的样子,演的像一些。”

张瑾瑜伸手扶着宁边臂膀,小声交代一句,又望了一眼季千户,此人可用,可宁边还不放心,还想再问,却被张瑾瑜拦下,

“三层甲胄,就算是宝刀也穿不透,应当是被锁子甲镶嵌住了,打下郡城再行商议,”

交代一声之后,宁边这才安稳下来,此刻身边已经聚集大量金甲亲兵,绞杀城头贼军,有了生力军加入,很快城头贼军被杀得节节后退,

也就在这时候,贼军号角声响起,贼兵顺势缓缓退下城墙,开始撤入内城,

杨仕雄等人迅速带兵追下城头,谁知,在内城各个街口遇到伏击,损失惨重,不得已分兵围剿周围街道房屋,直到傍晚,这才占了一半的西城街区,就地驻守,等待援兵。

朝廷的兵马还在源源不断攀附城墙上,张瑾瑜即刻传令,让宋雨田立刻带兵清理城门,把城门打开,历经一个时辰,城门处才有所松动,两扇厚重的大门摇曳着,从中间打开,大军随即从城门处进城。

可从攻城开始的战报,源源不断传回大营内,让晚起的晋王殿下担忧不已,中央大帐外,已经被王府禁军牢牢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只有王府皇城司的人,不断地从西城传来消息,

“报,殿下,官兵已经攻破城门,城门后面被堵死,无法入城。”

“报,殿下,朝廷大军已经攻上城头,但被贼军守将率兵阻挡,”

“报,殿下,洛云侯亲率主力攻城了,现以登上城头,”

“报,殿下,洛云侯大破贼军,朝廷大军大军已经攻入城池,可贼军早已经设下埋伏,杨将军所部损失惨重,还有,还有,洛云侯在城头于贼首对战,负伤不明”

一次次汇报,让整个中军大帐内的晋王坐立不安,听到大军攻入城池时候,以为大局已定,谁知,后来又得此消息,惊得晋王周鼎立刻站起身子,问道;

“洛云侯伤的重不重”

“回殿下,小的不知,”

来传话的皇城司满头大汗,消息传的着急,哪里知晓具体的事,但朝廷大军遇到城中阻拦死伤惨重还是知悉的,

晋王脸色气的涨红,骂道;

“不知道再去探查,另外,把那位谷医官护送过去,务必要宝保住侯爷性命,不行,孤要过去看看,”

周鼎越想越害怕,万一洛云侯伤重,南下几十万大军可怎么办,索性过去瞧一瞧,可刚一动身,就被禁军副统领江宗月拦着,看着怒气冲冲的晋王,江统领硬着头皮道;

“殿下,前线凶险,万不可过去,洛云侯身侧有大军护着,伤的应该不重,而且侯爷严令,殿下不可出大帐一步,”

“江统领,本王你都敢拦着,洛云侯有兵护着,难道尔等禁军护不住本王吗,”

声音愈发的冷冽,吓得江统领立刻跪拜在地,哆嗦着嘴,回应道。

“殿下,贼军悍勇,实乃疯子一般,如今和朝廷厮杀一天未见后退之意,可见其疯狂,殿下千金之躯,坐镇大营,提振大军士气,若是殿下有个闪失,加之侯爷负伤的消息,南下几十万大军又当如何”

“这,”

晋王略有些迟疑,如此大好局面,都是拿命换来的,思索一阵,把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叹了口气道,

“如此罢了,派人送谷医官过去,另外,侯爷负伤的事,不要再大军中传开,”

“是,殿下,”

交代完之后,晋王周鼎这才忧心忡忡的回了帐内,只是心中愈发的不安起来,

西城外,

坐在城门阁楼上的张瑾瑜,已经让亲兵搬个椅子,面朝北坐在城楼上,看着已经满目疮痍的郡城,叹了口气,坐稳之后,这才把下摆甲胄上的宝刀猛地抽了出来,

吓得宁边和季云辉二人脸色惨白,

“侯爷,万不可猛然拔刀,”

季云辉在皇城司待了多年,知晓刀伤如何处理,刚吩咐手下回去拿了皇城司金创秘药,准备替侯爷亲自拔刀止血,这一转头,就看到侯爷直接伸手去拔刀,如何不担惊受怕,

可惜,话说得晚了,

侯爷已经把刀拔了出来,好在刀头干净,未见红色,

“无事,应该是破了两层甲胄,不过这把刀,应该不是无名之辈吧,”

看着手中短刃,闪着森森寒光冷气,看着这么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