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洞里两个人都打累了,到底是林江国庄稼人什么更胜一筹,两个人都觉得是对方偷拿了。
钱社长说:“这个地洞就我们两个人知道,我一直在城里,不是你拿的还会是谁?”
林江国也说:“如果是我拿的,我还敢这样有恃无恐带你进来吗?我为什么不藏着?”
两个人互相不信任,却都觊觎那箱子钱,但最后,林江国突然怀疑到了乔婉婷身上。
“有没有可能是池家人?毕竟这里也是他们池家挖的地洞,他们也应该知道才是。”
钱社长却冷冷一笑,“现在这栋屋子都被你霸占了,乔婉婷一个女人怎么能从你的眼皮子底下搬走三箱金子!你找借口也不至于这么离谱。”
“乔婉婷不行,但是她那个大女儿就有可能。”
池夏差点噗了一声,这甩锅都能甩的这么精准,这的确是她拿走的。
林江国还在分析,“当年,我们从乔婉婷手里骗来了这五箱金子,她不可能不惦记,很有可能早就告诉她的大女儿池夏了。
现在池夏手段了得,说不到就是她。
我就说最近这宅子里怎么又闹鬼又闹蛇的,说不定就是她的诡计,把我们赶出去之后,好偷走金子!”
林江国越想越合理,两手一拍,“这就说通了!一切就都合理了!”
钱社长却不知道他在激动什么,“我不管怎么回事,我明天就要进城了,这笔钱你必须今天晚上给我。
至于乔婉婷也好池夏也好,你去找她们拿钱去。你可以先给我十五万,那么那三箱子的金子我也不要了,就当我们就此分伙,你给我钱,金子给你。”
这笔账听起来是他赚了,但林江国还是不乐意,“我从哪里给你一口气拿出十五万块来。”
钱社长却冷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拿着一箱金子给村子里的人做保证,当了个会长,你会没有十五万块?”
被当面拆穿,林江国神情有些尴尬,微微思索了一会,“好,等上去再。”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从地道里离开,云似锦连忙拉着池夏钻上了洞口。
推开头顶的木板,竟然就是林江国的床板,两人出来就站在了林江国的房间里。
云似锦快速扫干净痕迹,和池夏又爬上来房梁,等着两人回屋。
没一会,两人偷偷摸摸回了房间,林江国让钱社长在外面等着,他则走进了里屋。
没一会他就拿出来一个袋子的钱,丢到了床上,“十万块,没有十五。”
钱社长打开袋子看了看,“只给十万就想买断交情,林江国,你未免也太小气了些吧。当年珍珠嫁到我家时,我可是给了你一万彩礼啊。
这十年里,我也给你行过不少方便吧,十万块就想打发我?”
林江国:“你什么意思?难道真的要我把所有家底都给你?
你也知道我这拿的是抬会的钱,如果哪天村民找我要钱了,我还怎么还钱给他们?”
钱社长:“那我现在就去报警!说你非法组织抬会,我看你到那会还想要多少万!”
林江国瞪他,“你!算你狠!两万!我最多只能再给你拿两万!再多就不可能了,五万更不可能的!
钱社长,你也别把我逼急了!把我逼急了我们谁也别想好过!”
钱社长也知道这是林江国的底线了。
反正他从一开始就不是真的要拿二十万,只是给一步步降价留空间罢了。
听林江国松口了,钱社长也装作一副勉为其难的表情了,“行,两万就两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