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和他有关系吗？如果因为我冲动的做法而导致一批又一批无辜的人牺牲……我会良心不安的。”

冰之女皇并未作答，她笑着看了一眼女人，无辜的嘟起嘴巴。可惜，这张美丽的面庞并不允许她能做出这种表情，所以在一时之间显得有些扭曲与诡异。

“温迪必须死。”

“那我明说了，他骗了所有人，他的手上一定有前往原先世界的钥匙。系统也会为他所用，红桃——但现在他还没有完全发展起来，把他摁死，会是最明智的选择。”

尽管已经竭力压制，可是冰之女皇嘴角的弧度依旧有些明显。红桃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她不清楚冰之女皇说的对不对？但她也知道，困在这里的时间越久，神识与意识就会越来越虚无，最后彻底成为系统的一部分。

也是养料。

抱着宁可错杀，不能放过的心思。红桃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冰之女皇静静的看着她，她坐的端正优雅，就像是电视剧中法国贵族喝下午茶时的穿着，礼仪也跟剧中的贵族们相差不大，简直如出一辙。

她挑了挑眉：

“不急不急，等到他彻底的信任我们……唉，对了，我之前给你的那份资料你看过没有？”

“我看过了。”

冰之女皇又点了点头，他就犹如一个得到了自己想要答案的审讯者，满意的点了点头。之后并未言语，只剩下红桃不确定的询问：“你确定我要这么做？”

“我很讨厌作弊。”

“这不是作弊，亲爱的。”

冰之女皇抬起头，温柔的注视着她，目光里多了几分宠溺。她很擅长出卖自己的眼神，很擅长用自己那无害的外表吸引猎物，将他们成功杀死后，继续伪装成无害。

一直到红桃点点头，快速的离开后。

随着大门关上，她带走了最后一丝光亮。女人挑了挑眉，轻轻将耳边的碎发挽起，露出了友好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在黑暗之中显得有些瘆人，冰之女皇慢悠悠的盯着镜子，缓慢开口：

“伊斯塔露，我们的对局，才刚刚开始呢。”

“你喜欢他，作为你的继承人，你的确给予他无限的权能……把我困在这里，让他们在假象世界过的逍遥自在……”

一抹微笑从眼底渗出，仿佛有花朵在绽放，一朵一朵的花散发出迷人的芬芳。镜子中的人也同样做出这样的动作，如此魅惑，可惜却没人欣赏。终究是自己一个人在唱一台独角戏罢了——

“伊斯塔露，你想让巴巴托斯活着，我偏不如你的意。”

“他就该死。”

“他就该死。”

“他就该死！”

她的脸扭作一团，五官凑在一起。看起来格外的诡异，这样的一幕，应该说幸亏没人看见，不然指不定会传出什么样的传闻。

可是愤怒已经到达了极点，身体剧烈的颤抖，冰之女皇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她紧咬着下唇，竭尽全力想再保持冷静，可是在被愤怒交叠后，她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了。

片刻后，获得胜利的愚人众执行官们安静的站在原地，静静的等待着女皇大人的命令。冰之女皇缓慢的走了出来，按照惯例夸赞了每个孩子，她的目光之中是如此的善良温柔，那温柔似水的感觉笼罩着大家。

却无人知晓，无神怜爱的雪国，从一开始，他们的神明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只是一具空壳，熟悉的皮囊之中却藏匿着陌生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