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得月十日左右,萧靖川又几次进奏,将个萧军大部兵马,都陆续撤走山东,赶赴了河南、安徽北地之上。
其间,培忠、铭禄、齐纲、黎弘生、许继祖等,俱分次有序撤来归建。
原山东中东部山地各处,业仅留剩些地方新募乡勇千余,暂交培忠治下那段宏才统代。
依托中、东两地山脉间早设营寨家当,自主发展,以图后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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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来一跃再赶到十五这日。
萧靖川困守归德府间,擎等各部诸将归建赶至。
途上,实际七八天时间,那袁平虽较遵令停了通许、兰阳两地战事,可其人统御下千骑,却一直徘徊兰阳附近没撤下来,不肯回兵。
此举亦是说明他袁平态度,对得箫郎,多少还有心结。
无可奈何,为拢人心,也解这义兄愤懑。
萧靖川不得不自矮姿容,亲提一队兵,独领长庭夜探来至兰阳处,相取谈心宽慰之法,以求尽弃前嫌,万众一心之效是也。
是日夜!
兰阳附近骑兵营临时扎营点内。
“报——”
“报!将军!”
“萧督军亲到了,现就下马朝这边过来。”一郎官急跑袁平处,急禀情由。
这会子,袁平这一部骑兵,虽叫临时扎营,可也并不下寨按棚。
主打个机动为尚,找了处被风之地,也就露宿起,晚间寒凉,大多十几二十的拢一堆火,相做取暖,便也就此歇了。
眼下,袁平近处,亦没个睡帐支,自主拨弄添柴的,守着火旁。
忽闻郎官来报,他袁平手头儿动作愕然僵了僵,倒也并未就此起身迎驾。
其态度不温不火,平淡甚较。
“呵,来就来了呗,你咋呼个啥?!”
“去,把人带过来就是。”袁词调仍耍三分气生。
可,亦是不待郎官回命去传,萧靖川这会儿业已是领长庭两个,直走来近处。
“哈哈哈哈......”夜已深,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袁大哥,你这究竟是还要恼我到几时呀!”
“今儿小川我亲来赔罪,望一望你。”
“怎么说?”
“不行你老哥揍我一顿撒撒乏子可成?!”
萧靖川苦笑抵近火旁,瞧去袁平处,亦一屁股坐下,拿了枯枝帮替拢火,不为见怪。
“哼!”
“臭小子,少来我这儿卖乖。”
“还揍你,我哪儿敢呐,你现在什么身份?!”
“既是国公,又添那皇亲妯娌的,自是平步青云,一步登天啦。”
“还有哇,这打兰阳,坏北向媾和之意,南京宫里那小皇帝,定不肯轻饶吧?”
“说吧,到底怎个处置,是杀是剐,我袁平听凭发落。”
“绝不给你个国公爷惹骚掉份儿便是!”
袁平负气之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