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晓晓一头雾水,张艳红信中并没有欢喜的语气,平淡陈述,语言简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在信中给她留了出发的日期。
宁晓晓拉着付嘉鸣赶去市里送他们。
大家朋友一场,相隔这么远,未来不知多少年才能再见面了。
“晓晓。”
火车站,张艳红离老远朝她摆手,声音和往常一样小。
“艳红。”宁晓晓快跑几步,依依不舍拉着她的手。
张艳红苦涩一笑:“谢谢你来送我。”
宁晓晓心中一痛,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但家里的事,张艳红从来没和她说过,她也不好问。
只能安慰道:“我们写信常联系,过几年,我们一定有机会再见面的。”
张艳红腼腆点头,拉着她,轻声道:“嗯,放心吧,我们去新疆也挺好的,远离是非。”
她的眉心隐藏着淡淡的忧伤。
话说的很隐晦,宁晓晓突然不知如何安慰好,就是心里有点难受。
除了宁晓晓和付嘉鸣过来送别,张继业也在。
张继业:“姐,你放心,有我在,你永远有靠山,我努努力,还让你当大院千金。”
他又看向武团长:“姐夫,你别欺负我姐啊,你要对她比以前更好,不然,离得远,我也会坐火车过去找你算账的。”
张艳红笑着朝他们摆手,转身上了火车,转身那一刻,她眼圈就红了。
以前,她总觉着弟弟是小孩,长不大,这一刻,她弟弟仿佛突然就长大了,能给她满满的安全感。
宁晓晓几人目送火车离开,直到看不见火车影子,才缓过神来。
宁晓晓看向张继业,张继业站的笔直,神情坚毅,有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
再不复从前嘻嘻哈哈、不正经的样子。
脱胎换骨一样。
宁晓晓开口道:“继业,你姐搬走了,你和珍珍在这,以后有什么事,就去军区找我,别不好意思。”
张继业:“好的宁姐,我在这也没有亲戚,你们是我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有事,不会和你们客气的。你们有事,也记得来找我,市里这一块,我认识不少人。”
“好,谢谢继业。”
宁晓晓和张继业说了几句,跟着付嘉鸣出来,问道:
“武团长和你说什么了吗?什么情况?”
付嘉鸣:“没有,就说了几句告别的话。”
上车,付嘉鸣拉着宁晓晓手心,给她冰凉的手心焐热,安慰道:
“别担心,我们很安全,我们没什么亲戚,没有受牵连的可能。”
又摸摸她的肚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医生让静养,可这段时间事情多,晓晓总是跟着操心,她刚怀上,胎相不稳,最怕多思多虑。
宁晓晓笑道:“没什么感觉,还行,可能医生对每个孕妇都这么嘱咐,不一定是我胎相不好。”
付嘉鸣不放心,非拉着她去医院再看看。
“我们都来市里了,顺便看看,看了放心。”
宁晓晓没扭过他,车都开到医院门口,就下来看看吧。
他们看的中医,老大夫手指搭上脉搏,说的和西医一样:
“怀的天数短,好好静养,少思虑。”
宁晓晓尴尬,她觉着她也没思虑什么,就付嘉鸣没回来那时候,心情波动挺大的,后面就还好。
中医摸的这么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