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南城沈家旧宅,偌大的会议室静得可怕。
林初月摊开的证据还停在大屏幕上,沈砛砚与中东军火商接头的画面,一帧一帧缓慢播放着。会议桌一侧,几位年长的沈氏董事低头沉默,脸色或青或白。
“这不可能……”
“这是伪造的!我不信沈砛砚会这么做!”
“但那视频太真实了……”
“该死的,这若曝光,整个沈系股价明天能直接跌停!”
林初月没有说话,她将U盘拔出,转身就走,像一把锋利的刀插入了沈氏的权力核心。她知道,这只是第一步。
她必须逼沈家彻底站队。
陈语澜随她走出会议室,递过来一份刚出的资料。
“这是沈砛砚在国外的资产冻结名单,我们已申请境外追踪令,只要海外银行那边配合,他的资金链就断了。”
林初月接过,翻开一页页:“很好,我要他一分钱也动不了。”
但陈语澜迟疑了一下:“不过,我们有个问题。”
“什么?”
“沈砛砚……好像在布局一场反扑。”
林初月蹙眉。
陈语澜压低声音:“你还记得当年‘鹤城矿难’吗?那场事故的幕后资金来源不明,但有一部分资金与沈芳有关。现在沈砛砚似乎找到了当年的知情人。”
“什么意思?”林初月眼中露出寒光。
“他想反咬你。说这些钱是沈芳利用你名下公司暗中操作的。”
林初月冷笑:“他这是狗急跳墙。”
陈语澜却摇头:“但你要知道,这种老案一旦被炒起来,媒体、监管、舆论都会疯。到时候,哪怕是假的,你也会被拖下水。”
林初月沉默几秒,抬头:“能找到那位知情人吗?”
“我已经派人查。”
“告诉厉湛川,让他动用远景在国际法务上的关系,我要掌握主动。”
……
与此同时,沈砛砚站在老宅另一侧的茶室,点了一支雪茄,轻吐白雾。
对面的男人戴着银边眼镜,西装整齐,是他多年来一直隐秘联络的一位黑金律师。
“你确定那批资金的确实流向,可以指向林初月?”
“当然。”男人淡然一笑,“我们只需公布沈芳生前名下与鹤城那家公司关联的账目,再找两个当年在场的‘证人’,不需要真的证据,只要合理的怀疑——她就必须自证清白。”
“而自证,就是最大的陷阱。”
沈砛砚点头,狞笑:“很好。”
他深吸一口雪茄,眼神锐利如刀:“我让林初月知道,想坐沈家的位置,要付出代价。”
……
三天后,沈氏被曝出“继承人林初月涉嫌操控鹤城矿难资金链”新闻。
“昔日悲剧,幕后疑云再现,沈家内部继承疑案重启!”
“林初月拒绝回应,继承人之位或遭动摇?”
一石激起千层浪。
各大媒体疯狂转载,不断深挖“林初月与沈芳关系”、“不为人知的财富继承权”……
一夜之间,林初月的社交平台账号被灌满了评论与质疑,有人在她公司门前打横幅,有人在网上“人肉”她的出生、家庭、成长史。
甚至连她母亲的照片都被翻出来配图,“私生女”、“野心家”、“杀人继承者”的标签迅速扩散。
林初月站在办公室,目光淡淡扫过舆情数据报表。
“带节奏的人,有两个是沈砛砚在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