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医馆,老大夫替既明诊脉,时不时还啧啧两声,“怎么来得这么晚?”
既白心中直突突,“还有救吗?”
老大夫放下既明的手,摇了摇头,“来得太晚了,耽误我回家睡觉。”
既白:( ̄ェ ̄;)
既白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但又有些一言难尽。
商言没好气地看着老大夫,“我说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
瞧既白那样子,差点没吓死。
老大夫傲娇地转过头,“不看就离开。”
江知礼赶忙道:“我等不是这个意思,还请老大夫费心。”
说着又从身上取出一个荷包放在老大夫手中。
老大夫掂了掂,眼睛瞬间眯成一条直线,“把他抬到后院去。”
因着江知礼丰厚地诊金,老大夫给了他们两间房,一间给既明养病,另一边让江知礼住下。
江知礼受了严重的内伤,喝完药后,就躺在床上。
沈寒舟站在边上,死死盯着他。
商言和齐玉不解,皇帝让他们把江知礼带回京,也不必这么不错眼地看着吧。
还怪渗人的。
商言搓了搓手臂,“沈世子,国公爷又不会跑,不必要这么盯着他吧?”
沈寒舟眼珠子动了动,仍旧盯着江知礼。
江知礼干笑两声,“沈世子,你放心,在下绝对不会跑。”
沈寒舟生硬地开口,“我知道,你家在京城。”
江知礼失笑,“是啊,我家小都在京城,怎么会跑呢?”
齐玉看了眼天色,“国公爷,皇帝派我们带您回京,咱们不能在江南久留,恐怕明日就要返京。”
“我知道。”江知礼看向既白,“既白,不如你在这里照顾既明,我与他们先行回京。”
账册还在凌霜身上,她那边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呢。
江知礼不想在这里多耽误时间。
既白想也不想地说道:“国公爷,属下护送你。”
“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江知礼边说边起身。
沈寒舟不过十六七岁,身高已经快要赶上江知礼了,他伸出一个手指头,把江知礼按了下去,“你受伤了,不能长途奔波赶路。”
江知礼没想到这个面色冷漠,言语不似常人的少年竟然是个面冷心热的。
他对着沈寒舟友好地笑了笑,“沈世子,回复皇命要紧。”
沈寒舟学着他笑的样子咧了咧嘴,露出森寒的犬齿。
江知礼、商言、齐玉三人齐齐打了个寒颤,把头转到另一边。
晚上,众人宿在医馆。
老大夫看着地上的铺盖,摇了摇头,“年轻人不把身体当回事,小心受了寒。”
沈寒舟对着他龇牙,老大夫连忙转过身子,这小子恁的吓人。
京城。
慕青沅站在学院门口,江知彰站在她身边。
姚海峰脸上带着笑意,“老夫人,这些灾民已经都安排好了。”
慕青沅淡淡道:“这段日子以来,姚大人辛苦了。”
“哪里算得上辛苦。”姚海峰摆了摆手,“不过是让手下人多看着些罢了,好在今年没出什么幺蛾子。”
往年总会发生灾民暴动的事情,幸而今年有江家招募他们去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