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循着记忆里出口的方向，步伐凌乱地急忙跑过去。可是还没等他跑出去几步，但对方就再一次将他给抓了回来。

等到再一次被人抵在墙上，方舒吓得心跳都快要停止。

他没有听话，逃跑也没有成功，被抓回来的下场会是什么，方舒已经从他看过的那些恐怖片里已经得到了答案。

他被逼急了，吓坏了，想着争取最后一点存活下来的希望，不管不顾地就想要大声呼救，然而他的声音还没有发出来，就再一次被人用手给用力堵住。

这一次对方的动作有些粗暴，像是因为他的逃跑行为耐心彻底耗尽。手掌的虎口直接从他的唇缝卡进去，手指用力掐住了他的两腮。

嘴唇被迫张开，脸颊被掐得酸痛，别说发出声音了，他连口水都包不住，流了对方满手，实在是狼狈极了。

“乖一点。”

“不要不听话。”

“也不要逃跑……”

“明白了吗？”

对方自顾自在他耳边这么说着，而方舒如今什么都做不了，就像是案板上待宰的羔羊，这个认知让他感到绝望。黑暗的环境更是加重了他的这种恐惧，他根本都没听进去对方说的话，脑子里一门心思的就想要跑。

所以当对方掐着他脸颊的手稍一卸力，方舒便不管不顾地，直接对着对方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他几乎是用了全部的力气，牙齿无情刺破皮肤，唇齿间顿时弥漫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他甚至能听见对方因痛而发出的一声闷哼。

方舒想趁此机会逃跑，可他却估算错误。因为就算他咬得满嘴鲜血，对方也没有任何动作，没有放开他，甚至也并没有任何阻止他的意思，就好像刚才的那一声闷哼只是他的错觉，感觉不到痛似的，就那么看着他咬……

于是方舒渐渐地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有些迟疑地缓缓松了口，而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系统通知恶意值加10的声音，现在总积分为，65。

恶意值……为什么？难道说这个人是……

方舒后知后觉地才反应过来，他想到了一个可能，哆嗦着嘴唇，试探着颤颤喊了对方一声，“……秦让？”

他的唇上还沾染着对方的血迹，像是他再一次犯下的罪证。

然后他便听到对方很轻地笑了一下，低下头，灼热呼吸喷洒在他耳边，声音低沉带着磁性，“小少爷……这下我们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