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菩萨的金身在血色天穹下显得格外刺眼，他们的法相庄严依旧，但眼中已经流露出一丝慌乱。

“区区一群下贱妖孽，也敢对抗佛门威严？”大势至菩萨厉声喝道，手中莲花宝座绽放出万丈金光。

然而他话音未落，就听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妖群中传来：“呸！你们这些秃驴，当年要不是大圣爷庇护，老子早就被你们抓去'超度'了！”

“就是！俺们妖族虽然粗鄙，但也有自己的道理。凭什么你们说我们是'孽障'就是孽障？”

无数愤怒的咆哮声此起彼伏。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妖族被佛门以“超度”为名，实则是抽取他们的精气来壮大佛法。

观世音菩萨眉头微皱：“悟空，你莫要执迷不悟。这些妖怪本就该…”

“住口！”孙悟空暴喝一声，金箍棒直指菩萨们，“什么叫'本该'？谁定的规矩？你们这些秃驴，不过是仗着众生愚昧，强行立下这些规矩罢了！”

他目光如电，扫视四周：“老孙早就看明白了，你们所谓的佛法，不过是另一种奴役！今天，老孙就要砸碎这虚伪的金身，让众生看清你们的真面目！”

“大胆！”普贤菩萨怒喝一声，祥云之上的白象咆哮着冲向孙悟空。

但就在这时，数十只飞禽妖怪俯冲而下，瞬间将白象撕成碎片。

那哪是什么真象，不过是佛法幻化出来的虚影罢了。

“杀！”

随着孙悟空一声令下，漫天妖气化作滔天血浪，向着四大菩萨扑去。

菩萨们仓促结阵，但他们引以为傲的佛法金光，在这铺天盖地的妖气面前竟显得如此苍白。

“咔嚓！”

大势至菩萨的莲花宝座被一只牛妖的犄角撞得粉碎，观世音的净瓶被群妖撕成碎片，普贤的白象早已烟消云散。

“这…这不可能！”文殊菩萨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区区妖族，怎么可能…”

孙悟空狞笑一声：“你们以为老孙这五百年是白活的？告诉你们，老孙早就暗中联络天下妖族，就等着今天！”

他手中金箍棒陡然变大，如同一根擎天玄黄柱：“今天，就让老孙教教你们，什么叫众生意志！”

血色的天穹下，金箍棒裹挟着无数妖族的怒吼，朝着四大菩萨当头砸下。

这一棒，不仅是孙悟空的愤怒，更是所有被压迫妖族的不甘！

四大菩萨仓皇躲闪，但金箍棒所过之处，虚空都被砸出一道漆黑的裂缝。

“轰！”

大势至菩萨躲闪不及，被金箍棒扫中半边身子。

那金光闪耀的法相瞬间龟裂，露出里面腐朽的真容——干枯的皮肤下爬满蛆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

“这…这就是他们的真面目！”群妖震惊之余，更添几分狂热。

观世音急忙掐诀，想要施展法术遮掩。

但一只斑斓猛虎已经扑到她面前，锋利的爪子撕开她的金身。

顿时，无数黑气从裂缝中渗出，那是她这些年吞噬的众生怨气。

“原来如此！”孙悟空冷笑，“你们这些秃驴，就是靠吸食众生怨气来维持金身的！”

文殊菩萨面色铁青：“悟空！你太过分了！这些都是佛门机密，你…”

“呸！”一只老龟妖啐了一口，“什么佛门机密？分明是你们害怕真相败露！”

普贤菩萨见势不妙，掐诀想逃。但天空中突然响起一声龙吟，一条青龙盘旋而下，巨尾横扫，将他打得吐血翻飞。

“想走？”孙悟空眼中寒光一闪，“今天，一个都别想跑！”

金箍棒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弧线，瞬间分化出七十二根。

每一根都裹挟着滔天妖气，将四大菩萨团团围住。

“大圣爷！”一只狐妖尖叫道，“让我们先来，这些年的血债，也该还了！”

群妖蜂拥而上，利爪獠牙撕咬着菩萨们的金身。

那些看似坚不可摧的佛法外衣，在众生之力面前不堪一击。

四大菩萨发出凄厉的惨叫，但比起当年那些被他们“超度”的妖怪，这点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