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塞西莉亚那个女人，第二次又是白莞。

白莞勉强撑着长剑跪倒在地，命运丝线在颤抖中缠上律者脚踝，却被对方轻易挣断。

“但你内心在怀疑自己，难道你的记忆，就真的是正确的吗？”

白莞抬起手看着空之律者胸口的项链，项链闪烁的紫色光芒吸引了律者的注意力，她冷哼一声。

“看来你就是看这东西来影响我的。”

她一把扯断了这根项链，将它随手丢到了一旁，随着项链被丢到了地上，原本闪烁着的淡紫色光芒也渐渐消失了。

“你骗不了自己……”白莞按住汩汩冒血的伤口，指尖凝出淡金色的丝线，“刚才喊我姐姐时，你的声音在发抖。”

空之律者的笑容忽然僵住，记忆碎片如利刃划过脑海：在妈妈走后，白发少女用纤细的手撑死了她的生活，给予了她未来。

喉间泛起铁锈味，她猛地挥手，数十道空间裂缝在白莞脚边绽开。

“够了！”紫色雷霆裹着杀意劈来，白莞勉强侧身避开，剑锋却在擦过律者脸颊时割破一道血痕，“带着你的伪善滚吧，人类的情感只会让我作呕——”

“你不过是一个……冒牌货！”

“真的的姐姐，早就死在了西伯利亚。”

空之律者眼中闪过了一丝愤怒，面对律者的话语，白莞扯出了一抹笑容，“是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究竟是不是白莞。”

“或许，我只是一个记忆的容器，甚至连记忆也没有。”

“也许她才是真正的白莞吧。”

白莞想起了白，她那么厉害，知道的事情还很多，她认识爱莉希雅，认识梅比乌斯，认识琪亚娜她们。

而自己只认识琪亚娜，连救过自己的爱莉希雅也不曾认识，连不能忘记的梅比乌斯也不记得。

“哼，去死吧！”

冰冷的亚空之矛从空之律者手中飞出，刺穿了白莞的胸膛，但白莞并没有害怕，反而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哈哈哈……”

“你……疯了吗？”

“你的力量变弱了，看来你的心里还是有我这个姐姐的呢。”

白莞握着刺穿了胸口的亚空之矛，锋利的长矛割破了她的手掌，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她的衣服。

她咬着牙将亚空之矛拔了出来，随后蓝色的丝线从她的手中飞出，束缚住了没反应过来的空之律者。

“抱歉，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痛。”

白莞深吸了一口气，长剑在手中散发出光芒，无数的蓝色丝线缠绕住了长剑，将它稳稳的悬浮在空中。

“命运的裁决，于此落下。”

白莞猛的一拍，长剑爆射而出，刺中了空之律者，与此同时，束缚着空之律者的丝线也渐渐没入了她的身体。

她捂着脑袋飞到空中，痛苦的蜷缩的身体，在做完这一切后，白莞无力的盘坐在地，这一击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量。

“我们……赢了吗？”

“呵呵……呵呵呵……”

“真是，看来我还是小瞧了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