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没参与街坊们撺掇刘海忠和闫阜贵不让贾家把棒梗拉回四合院的事情。他报复易中海的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去过分的纠结这些额外的环节。
心里明镜似的清楚,经此一事,易中海在四合院内的声望大跌,像之前那种随随便便一呼百应的道德绑架的事情不会在发生。
街坊们不会在给易中海面子。
典型的聪明反被聪明误,辛辛苦苦算计了几十年的养老,一朝到头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披麻戴孝更是遥遥无期。
傻柱正在被轧钢厂张罗对象,且对易中海没好印象。
易中海又参与到棒梗离家出走的事情中,根本没有胆子去破坏傻柱的相亲,贾家又因为棒梗的事情,要跟易中海死磕到底。
一句话,易中海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聋老太太的养老也岌岌可危。
许大茂看的清清楚楚,聋老太太脸色拉垮到极致,身体在微微的泛着颤抖。
养老团算是分崩离析了。
易中海见没人搭理自已,鼻青脸肿的也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自已从地上爬起来,朝着易家灰头土脸的走去,步履沉重,身形落魄的跟狗屎有的一拼。
街坊们全都装了一个没看到,继续围着刘海忠和闫阜贵两人说着不能让贾张氏把棒梗弄回四合院的话。
纵然刘海忠想借着全院大会显摆管事大爷的做派,面对此情此景,他也是一脑袋的浆糊。
贾张氏连易中海都不怕,还能怕他这个二大爷,棒梗又死了,谁敢招惹老鬼婆呀。
想推给闫阜贵,不惜给出三大爷比我二大爷有文化的理由,看明白这里门道的闫阜贵没接刘海忠的茬,老扣也是一脸的苦味。
聋老太太见状,嘴里叹息一声,杵着拐杖向着后院走去。
昔日洋溢着衷心护住小丫鬟戏码的一大妈,难得的没搀扶聋老太太,任由聋老太太一个人回家去了。
大院祖宗走了几步,应该是想到了什么,拄着拐杖折返到傻柱跟前,一脸慈祥之色的看着傻柱。
傻柱没给聋老太太好脸色,大院祖宗作为易中海的养老搭子,他不相信聋老太太不知道易中海在自已婚事上的算计,自始至终没提醒,反而口口声声为易中海摇旗呐喊。也看出聋老太太心里的打算,无非觉得易中海这条养老的船要沉,准备赶在船沉之前去到其他安全的船上养老。
想什么好事情呢。
电视剧的剧情从65年开始,65年之前的傻柱,对聋老太太也就那样。
见傻柱不接自已的橄榄枝,没奈何的聋老太太,犹如一下子老了十几岁,颤巍巍的朝着后院走去,她即将走到后院与中原连廊处的时候,耳朵内听到了易中海自我辩解的声音。
“棒梗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昨天晚上去贾家,真的是帮轧钢厂做寡妇改嫁的思想工作,真不是我撺掇棒梗离家出走。我就算是算计养老,也不至于算计一个十一二岁的娃子。”
聋老太太扭过头,见易中海站在易家门口,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向院内的街坊们进行着解释。
并且在解释的过程中,尽可能的想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脸被贾张氏打成猪头,天色又黑,易中海的心思算是白费。
“棒梗离家出走一事,只能说棒梗这孩子聪明,心里有正主意,反正跟我没有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下午在保卫科也是这么说的,我易中海问心无愧,我易中海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街坊们、对不起轧钢厂的事情呀。”
易中海的想法很简单。
死不承认。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易中海就死鸭子嘴硬的死不承认,外人也不能将他给怎么着了。
这是易中海在临进家门那会儿,灵机一动想到的办法,并且趁着贾家婆媳都不在四合院的机会,赶紧跟现场的街坊们说出来。
“东旭是我徒弟,我是他师傅,东旭不在这两年,我对贾家怎么样,街坊们都看在眼中,刚才贾张氏打我,说我如何怎样,我看在贾家没了棒梗的情分上,没跟贾家一般见识。”
易中海点着刘海忠和闫阜贵的名字。
“老刘,老闫,贾家的事情上我要避嫌,棒梗的事情,你们两人,一个身为二大爷,一个是三大爷,你们多费费心思,事后我易中海亏待不了你们。”
在场的街坊们,哗啦一声全都回了各家,理会都没理会易中海。
刘海忠和闫阜贵两人离开前,嘴里还不屑的冷哼一声,伪君子又在算计着他们,贾家的事情上,爱谁谁,他们不参与。
喧闹的四合院中院,转眼间变得很静寂。
站在门口的易中海,朝着傻柱瞟了一眼,刚要张口,傻柱把屋门关上,隔绝他了与易中海的关系。
满腔苦涩的易中海缓缓推开家门,迈步走了进去。
前脚进家,后脚易中海的身体犹如脱力了似的,一屁股摔在家门口,跟着易中海进屋的一大妈,差点踩到易中海。
两口子,外人可以不搭理易中海,一大妈却不行,这是她男人。
伸手将易中海拽起,搀着走到凳子跟前,易中海的身体瞬间瘫软在凳子上,看着跟烂泥似的。
刚才在院内,面对街坊们,易中海全凭一股精气神在强撑着,街坊们将他当成空气,傻柱又给易中海甩脸色,回到家的易中海再也无法像院内那样去强装样子。
他真觉得后怕了。
现在贾家发生的事情跟其他事情不一样,棒梗这一死,贾张氏等于彻底没有了束缚的绳索,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向来压制贾张氏一头的聋老太太,都不敢在此时轻易去触碰老鬼婆的霉头,唯恐被老鬼婆将她暴打一顿。
一大妈看到易中海这副样子,没有像往日那样去关心易中海,直接将半茶缸茶水摔在易中海面前。
投掷力道下,茶缸里面的水倾倒在桌子上,顺着桌面流在易中海身上,易中海身上的衣服被打湿一半。
感受着湿漉漉衣服带来的凉意,瘫在凳子上的易中海,难得的抬起头,看着一脸怒意的一大妈,脸上闪过几分苦笑。
“我就是想让柱子娶了淮茹,我就是想让咱的养老万无一失,我真没有让贾家也步入绝户的心思,贾家绝户对我没好处,我就是想给淮茹找个依靠。”
与其说是自我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