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华注意到李建国的不寻常举动，不禁感到困惑，“能有什么大新闻呢？”

“嘿，你别说，咱们厂里恐怕真摊上大事了！”胖子的脸上露出神秘的微笑，似乎掌握了一些小道消息，“别卖关子了，是不是真出事了？”

“你们还没发现厨房里少了个人吗？”听到这话，大家面面相觑，刘岚皱起眉头，疑惑地问：“你是说秦京茹？”

“没错，就是她！听说她昨天去了副厂长李怀德家，至于去干嘛，你懂的，结果正好被李副厂长的夫人抓个正着！”

“真的假的？”如果消息属实，整个轧钢厂必将掀起一场风波，“胖子，这可不是小事，你可别乱说！”

“这种事我能胡说吗？副厂长李怀德被砍伤送医院了，我有个亲戚在医院工作，亲眼所见，连警察都来了。”

“竟然还被砍了？”这个消息震惊了所有人，大家纷纷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李建国也从厂长杨那里了解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李怀德这回栽了。”他的话简洁明了，没有留下任何疑问，经历了这件事，李怀德最大的靠山也已经崩塌。

“昨天你不在场，那场夫妻间的剧烈争吵，激烈到令人难以置信。刘丽失控之下，刀子险些就划偏，差点让李怀德命丧黄泉！”

杨厂长轻啜一口热茶，回想起昨日的惊险一幕，他仍心有余悸。幸亏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否则他也难逃其责，“那么，对李怀德的指控是什么？仅仅是男女关系不正当吗？”

“远远不止这些小节，刘丽在被带到派出所后，为了减轻自己的处罚，她透露了李怀德的种种不法行为。昨晚，警方在他们家中搜出了大量金银和现金。

“在这个是非分明的时代，作为工人阶级的管理者，李怀德的背景经得起三代审查，本不该拥有超出其工资收入的财富。

这是领导层最基本、最原则的问题。李怀德的错误，已严重到可能面临数年甚至终身监禁，或是更严重的极刑。至于具体贪腐金额，杨厂长并不知情。

“厂里的副厂长出了这种事，我自然也免不了要接受调查，上面的人今天就会下来查。”杨厂长从容地剥着花生，仿佛在谈论日常琐事。

有高层领导的庇护，他顶多受到口头警告，不可能因为这事儿受到实质性的处分。毕竟，是他揭露了这个蛀虫，这应当算作他的功绩。

显然，成功让李副厂长下台，让杨厂长心情颇佳，他闭上眼，身体靠在椅背上，神情间流露出解脱之意，“那家伙终于吃到苦头了！对了，那秦京茹的问题怎么处理？”

“你不会是想为她求情吧？”李建国未作回应，只是静静地品着茶，双腿交叉。杨厂长笑骂了一句，没有再继续逗他。

“自然是要解雇，不仅她，凡是和李副厂长一脉的领导层，厂里都要一一清理！”李建国立刻想到了刘海中，想象他得知后台倒塌后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