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穴道还没解开,既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能用一双充满哀求的眼神望着江氏。
江氏却极为愤怒:“看在咱们主仆一场的情分上,我现在给你个坦白从宽的机会,你老实交代,你是什么时候跟大公子勾搭成奸的?”
玉怜说不出话,急得都快哭了。
江氏见她不吭声,越发生气,命人将玉怜从床上拖了下来。
玉怜被粗鲁地拖下床,重重地摔在地上,肉撞上地板发出的闷响,一听就觉得生疼。
也正是这一撞,碰巧撞开了玉怜的穴道,她终于能动了!
她顾不上疼,迅速爬起来,跪倒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哭:“王妃饶命,是大公子强上了玉怜,玉怜都是被迫的啊!”
陌迟迟:“……”
江氏等的就是这句话,她刚听玉怜说完,便勃然大怒:“没想到大公子竟然是这种人,家中老父还在病重,他非但不在床前侍疾,还强占了父亲之妾,简直是违逆人伦的畜生!”
这是她与玉怜早就对好的台词。
玉怜立刻配合地哭道:“求王妃为玉怜做主啊!”
江氏看向跪在旁边的初雨,疾言厉色地问道:“你家公子人呢?还不快让他滚出来!”
初雨咬了咬嘴唇:“我不知道。”
“不知道?”江氏冷笑,“你是大公子的大丫鬟,竟然会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初雨不肯说话。
她死也不会出卖公子!
“我倒要看看你这丫头的嘴有多硬!”江氏扭头看向身后的婆子,“给我把这丫头绑起来,打她三十大板,看看她还肯不肯说!”
身强体壮的婆子们应声上前,抓住初雨的胳膊和肩膀,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
“且慢!”
众人循声望去,见到大公子墨迟迈步走了进来,不知是他身上的气势太强,亦或是碍于他的身份,众人纷纷后退,不约而同地让出了一条道路。
江氏看到墨迟来了,眼底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
今天她定要让这个傻子身败名裂,再无继承王府的可能!
陌迟迟从容地走进内室,她冲江氏拱手一礼:“刚才王妃说的话,我都已经听到了,没想到在我屋里会发生这种事情,还请王妃将玉怜交给我来处理,免得事情闹大,伤了王府的脸面。”
江氏当然不肯。
“既然你担心伤了王府的脸面,当初就不该做出抢占父亲之妾的混账事情!现在若是将玉怜交给你处理,我今后如何向王爷交代?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见她连列祖列宗都搬出来了,陌迟迟只得叹了口气,很是无奈。
“既然江氏非要将脏水往我身上泼,那我只好去宗正寺击鼓鸣冤,请他们出面查一查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在捣鬼!”
江氏一怔,她只想把事情闹大,好把墨迟的名声搞臭,让他无法继承王位。
可她并不想惊动宗正寺!
宗正寺是专审皇室宗亲的地方,要是真闹到那里去,江氏并不能保证自己还能全身而退。
毕竟,她擅长的只是宅斗,但若涉及到官场,她的见识还不如李管事知道得多。
可要她放过墨迟,她却又不甘心。
这次她可是连最信任的丫鬟玉怜都赔了进来,若是不能毁掉墨迟,她怎能咽下这口气!